田淑珍已经想不出好的理由再晃到隔壁，瞥到准备出去上厕所的男人。
聂三牛也馋肉，但他嘴巴不好使，走到隔壁都没想出来个理由，憋出来一句：“妈，我来借点纸。”
这年头草纸论斤卖，一张一站四四方方，不过滤，擦起来还没有土坷垃擦得舒服，但比作业本强。
老太太还是打心眼里心疼儿子，想让儿子吃点肉补补身体，主要是聂三牛当着吃饭的空隙想到的理由实在是太恶心人了，气得她一翻白眼当做没听懂儿子的来意，让孙子去拿厕纸。
家里的桌子是木打的方桌，人一多就很挤，都是挨得紧紧的坐着，想要出去的话就得左右两边的人站起来挪个位。
芽芽正好坐在外侧，右边没有人，于是她很积极的跳下板凳去房间拿厕纸，还很豪气的拿了不少张。
聂卫平进房间来。
“三伯娘在那头吃不着肯定要气得跳脚。”
“我故意的，咱家的东西，咱家说了算，三伯娘不能赶鸭子上架，逼着我们出肉。”
聂卫平觉得有道理
“不过毕竟三伯都出面来要肉了，奶奶肯定不能不管他的”
芽芽吃惊：
“三伯不是来借草纸的吗？？”
看幺妹会错意，聂卫平摇头，他的意思是为了让奶奶高兴，还是该给三伯几块肉补补身体，不然开春干不了活，着急上火的还是老太太。
兄妹嘀咕了一阵，递厕纸的时候又夹了一碗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