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给我十万块，愿意吗？”
“凭什么呀？”
“对啊，凭什么？客户跟你们只是陌生人，他们掏空所有的积蓄，贷款买了房子。全杭州城几万个设计师，他们凭什么要把价值几百万的房子交给你？凭什么要付设计费给你？谁能给我一个理由？”
沉默中，许凯文将眼神从手机上挪开，飞快地扫了凌悦然一眼。
高懿轩和颜络欣脸上还是一副不服气。薛景文微微抬眼看了看凌悦然，若有所思。章宸飞和李雪菁则是一副认可的神情点着头。
凌悦然一阵心累，她突然不想说什么了。大不了以后量房自己带章宸飞去，不指望他们，当务之急还是先开发客源吧。这么想着，凌悦然放缓语气说道：“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。想不明白，说明你们不适合这个行业。当然，去建筑工地有安全隐患，我会买几顶安全帽备在办公室，以后再去，记得带。”
凌悦然又特别盯着颜络欣补了一句：“颜络欣，做家装业务员，必须要了解装修的专业知识，我带新人也需要精力。刚才说的不是在气你，只是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。散会吧。”
许凯文的座位离走道最近，他率先起身离开。李雪菁急匆匆地往外走，隔着凌悦然正好看到许凯文头上的白纱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