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悦想,如果不算那个人,胡成的审美还是比较统一的。他喜欢艳丽的、倔强的、强悍的、如猛兽一样的女人。这样的人臣服于他,会带给他莫大的成就感。所以,有时候,宁悦安慰自己的时候也会想,嫁给胡成千般不好,至少证明自己曾经很优秀过?
宁悦看着眼前的牛奶杯,小心地修正了一下自己的用词:那个人在年轻的时候,其实也是这样的。
“你把阮美英的事告诉我,什么意思?”田秋子大概已经无所顾忌,所以也没必要遮掩什么,开门见山地问,“你早就算好了,我会去找她,胡成一定会护着她,然后等着我被胡成嫌弃,对不对?”
宁悦拿起牛奶勺,轻轻搅动着,仿佛那一圈圈圆润的涟漪里,蕴藏着什么了不起的奥秘。
田秋子不屑地瞥了一眼,她牢记宁悦曾经的凶样,才不会把她眼前的沉默当成懦弱。何况此刻的她,在经历了绝望和疯狂之后,已经完全冷静下来。也许不是完全的冷静,但至少现在该干什么,她自己清楚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