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遗爱笑道:“此书已毁于天邪教之手,我有机缘学得三分皮毛而已。”
柴绍听这两人对话都不耐烦了,道:“你就是魔教小子,白布出身,今之权竟比卿相,可知你之诡诈手段,今必要奏上朝廷,清此奸人!”他的脸色更加难看,手指着房遗爱。
“夫君,你腿上落着的那块绿玉符信为红拂之物。近闻李靖之军被萧铣之能臣岑本中困于三江岭,他以此符抛掷即是向你求救兵而来,非为有不敬之意。”平阳公主的语气变温,她的眼光始终未离房遗爱。
房遗爱实在没想到她居然能有这般的对天下军情动态了如指掌。这不知高过小肚鸡肠的柴绍几个层次。
柴绍正要说话,房遗爱却看到那崔鸣山的唐刀放在旁边的地上,刀上竟有血迹。他不觉一惊,道:“纵然有事,也是百骑司与公主府之磨擦,不可伤及骁骑卫崔兄。”
柴绍扫视了一眼那唐刀道:“崔卫本就是大将军之属下,却硬闯公主府,他之无上下之分,不得不处罚之。”
此时,平阳公主一挥手,竟有数个女侍押着崔鸣山而来。房遗爱见他虽有伤在肩,却毫无惧色。他狠狠啐了柴绍一口,道:“既然是大将军,竟以暗箭伤人,某不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