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颖听得这话差点儿点头,当着母亲向夫人的面,她还是静静地听。
向夫人笑得嘴角有些僵硬,“夫人说的极是,像咱们这样的家世,真不至于嫁个还得妻子做针线活补贴家用的人家。”她年轻时就没日没夜地做过针线活,因着家里穷,夫君又得读书,她一直做针线活补贴家用,以至于如今这眼神在白日里还好些,在夜里可就模糊多了。
袁澄娘道:“我自个也有嫁妆,不管如何,女子出嫁时有嫁妆就腰杆子硬些。”
向夫人道:“夫人这话说的极是,我呀也是尽能力给颖儿备嫁妆呢,省得她将来受了委屈。只颖儿的嫁妆可不敢同夫人比。”
袁澄娘笑道:“我看向姑娘这模样规矩,将来定能找个如意郎君。”
向夫人道:“我们做父母的也不盼着她高嫁,就盼着她能一辈子顺遂。”
袁澄娘夸道:“向夫人说的极是,我娘也是这么同我说。”
向夫人笑意满脸,“也不知夫人在这山上习不习惯?”她扯开话题。
袁澄娘道:“也说不上习不习惯,我在家里也时常同了母亲到庙里打蘸,如今惟一不一样的只是我已经身边没有母亲相陪了。”
向夫人道:“有蒋大人陪着夫人您也是一样儿的。”